频道首页 > 成长历程 > 正文

航天员景海鹏——从山西农家小院走向太空
2008-09-28 08:58   来源:中新山西网    打印本页 关闭
    

  中新山西网9月28日电 门口红灯笼高挂,新贴的对联和喜字,将小院装点得喜气洋洋。几天来,景家每天都要接待许多客人。来的最多的是媒体记者,不少亲戚朋友知道海鹏要“飞天”的事儿后也赶来了。院子里摆满了人们送来的匾和镜子等礼物。走入房间,花香扑鼻,几束鲜花让这个家洋溢着不同以往的喜庆味道。

  奖状贴成的年画

  从大早起到中午,运城盐湖区东杨家卓村一个简朴的农家小院里,一直宾客不断。这是航天员景海鹏的家,9月25日这一天,这个家庭受到了特别的关注。

  景海鹏的父亲景靠喜正忙着接待8位从运城赶来的老同学。这些同学都已年过花甲,他们和景靠喜50年前一起读初中。老同学们9月24日从电视上确认海鹏要在“神七”上出现的消息后,专门相约从运城赶来给景靠喜贺喜。

  看海鹏父亲忙着叙旧,一脸笑意的海鹏母亲王珍玲领着我们参观了海鹏当年学习的小屋。这个房间虽然已成为家里的杂物间,可门头高悬着的匾上“勤朴”两个字还是擦得光可鉴人。王珍玲说,海鹏从小就特别刻苦,没有书桌,一个小凳子支在床上,海鹏就那么在灯下学习一晚上。

  海鹏兄妹三人,弟弟海龙和妹妹艳芳都不在村里住。看到家里这两天宾客这么多,都赶回来帮忙。兄妹俩提起哥哥,脸上写满了自豪。海龙说,哥哥的飞天梦,其实是从小就有的。“小时候我们哥儿俩看到邻村的飞行员回家,都觉得特别帅,那时,我哥就想着将来当飞行员了。现在凭着他的努力,不仅实现了这个梦,还当上了我国首批航天员”。

  其实从小学开始,哥哥的成绩就特别优秀。这让淘气的海龙很羡慕。但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很服气”。“因为我哥平时不爱说话,也不爱玩。成天就是琢磨怎么学习,特别刻苦。我妈平时总是在家里堂屋的墙上贴着年画,一到过年时,就把年画换下来,贴上我哥的奖状。等到我哥上初中,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过年时那奖状贴了一墙,形状好像一幅巨大的年画,特别好看。我妈过完年就把那些奖状收起,怕弄脏了,当宝贝似的存着。”

  不服输的娃

  走在东杨家卓村,跟老街坊邻居们聊起景海鹏,大伙儿都津津乐道。“这回‘神七’上天,村里人可高兴了。娃是咱村人,说出去也是村里的光荣。娃入伍后,就回来得少了。从小这娃就学习好,性格也好”。78岁的田张锁老大爷蹲在自家门前,乐呵呵地念叨起海鹏来。

  可是在家人眼里,这个性格好的娃,也有很“犟”的一面。“犟”,是景家人对海鹏性格描述中,用得最多的一个词。

  海龙说,哥哥很“犟”,性格特点是好强,干什么都很执着:“我哥从小就喜欢打篮球。小学五年级就参加了村里学校的校队,打右前锋。星期天回家的时候,他都从不中断练习。学校里的教练特意送他一个退役了的旧篮球。为了能够提高命中率,我哥就在墙上画了一个圆,把球往里面砸。教练看他这么拼命练,就说这不行,代替不了篮筐。我父亲就专门给他用八号铁丝编了一个篮筐挂在墙上,总算能把篮球扔进去吧。你别说,就这招儿还真让我哥的技术提高了不少。”

  “海鹏从小就是个特有主张的娃”。在母亲王珍玲眼里,儿子很能吃苦,家里穷,他从来都特别体谅家里。只有一次因为父母的决定,海鹏哭了。“海鹏考高中那年,成绩很好,同时考中了安邑中学和解州中学。安邑中学离家有7公里多路,而解州中学要35公里路,家里人考虑到经济条件,想让他上安邑中学。但是教学质量肯定是解州中学更好。看到我们的态度,海鹏哭了。后来,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到学校报到的时候,娃自己打起了行李,还是坚持去解州中学报到了。为了给我们省钱,娃每天就是吃馍,就着咸菜和白开水,从来不叫苦。正长身体呢,有时候一个星期要带30多个馍,就吃这。”王珍玲提起这段往事,心疼得想要落泪。

  23年只回过两次家

  在父亲景靠喜看来,海鹏从小就是个孝顺孩子,从没让父母操过心。1998年入选宇航员后,儿子回家少了,但总惦记着父母。修建于1964年的房子,至今已经有44年了,儿子常寄钱来,总说让父母盖新房子。

  “我们从来不主动给海鹏打电话,怕影响他训练。他也确实忙,今年海鹏只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就是奥运会开幕那天让我们看奥运。23年了,海鹏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1993年结婚,呆了3天,一次是2005年过年,呆了5天。我们知道他的消息,也是从电视上。”景靠喜和王珍玲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伤感。王珍玲说,1993年农历九月廿四,海鹏在老家办婚礼。到了晚上,母子俩坐在一起聊天,她突然想起来,那天还是娃的生日呢。“那么多年,海鹏在外头,我这当妈的也没给他过过生日”。

  景海龙有些心酸地回忆了另一件往事。2004年他到北京出差,约着跟哥哥见一面。11年没见面了,兄弟俩一见面都特别高兴。“我哥说领着我在北京转转。可刚见面说了没几句话,我哥出去接了个电话就再没回来。后来司机告诉我,他有事不回来了。当天下午,我就坐车回运城了。我心里当时真的非常不舒服——不管怎么样,兄弟俩十来年没见,这样把我撂那儿总有些无情吧?这个疙瘩我心里解不开。我哥后来打电话跟我解释这事儿,说当时有紧急训练任务。两年后我哥回来还跟我说,每一次的训练项目都不一样,必须全力以赴地参加。

  “我哥跟我谈过,说当上军人,当上航天员,无论内心多么想孝敬父母,可能在时间和精力上都顾不上。说咱兄弟俩现在就得达成一个默契,就是我管‘大家’,不能让那么多人失望,你管小家,就是咱们这个小家庭,一定要照顾好咱爸妈。这些话是那次我哥归队时临上火车前跟我说的,我一下子就想通了,特理解我哥。每回分别,一家人都特舍不得,我其实不愿意见那种场面,心里真的不好受……”景海龙说着说着,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责编:关宇玲中国广播网我要评论

相关新闻

精彩图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