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广网首页

一键登录

首页  |  快讯  |  新闻  |  评论  |  财经  |  军事  |  科技  |  教育  |  娱乐  |  体育   |  生活  |  公益  |  女性   |  旅游  |  汽车  |  图片  |  视频  |  社区

2014中国乡村之声 > 精彩文章

现实依然严峻:留守 还将持续多久?

2015-02-26 09:17:00  来源:央广网  说两句  分享到:

    编者按:年刚过,很多人又背起行囊,作别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儿女,踏上进城的路。在媒体报道中,这情景如同生离死别,却又宿命一般。无奈、难过、纠结,仿佛是留守的基调。

    在城市化的进程中,城乡差距依然明显。城乡间高竖的壁垒,让人面临诸多难题。如果在家里守着一亩三分地,顶多混个温饱,要想过上好日子,难。而要挣钱,要享受良好的公共服务,就得进城,撇家舍亲,远走他乡。为此,农民进入城市,付出的不只是体力上的辛劳,更有情感上的折磨。在重视家庭生活的中国,留守,居然成了城市化进程的一块刺眼伤疤。

    有人问,这一切都是必需的吗?

    自古道,“父母在,不远游。”假如遵循古训,今天的中国,或许没有那么多的留守老人呢?可是,古训之于今人,很难墨守。因为,城乡的差距、社会资源的巨大流动性、生活观念的急剧变化,将很多传统理念都解构掉了。我们也常说,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享受到更好的生活,父母需要辛苦一点多挣钱。可是,由于户籍制度等条件的限制,孩子只能留守在家。电视里,看到过无数次孩子对着镜头哭喊爸妈的场景。在这个时代,我们要有多少钱才能够让家人过得幸福?没钱,老人生病了怎么看病?没钱,孩子上学哪来的学费?没钱,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舒服的大房子?

    这样的纠结,是极为迫切的现实问题。只要留守现象仍然普遍,这个社会的幸福感就不会太高。从根源上来说,就是我们怎样让7亿多农民平等地、有尊严地生活的问题。让7亿多农民分享现代化、城市化的成果,这是一个极大的课题,需要的是我们在发展的同时处理好社会分工问题,让农业的生产力在现代化的过程中得到极大的提升,使社会资源在这个进程中得到最合理的配置。这个巨大的改变犹如一个不断进化的生态系统的演进,而不同的是它是靠我们的智慧来作为推动力的。

    那么,我们有足够的智慧来推动这个巨变平稳实现吗?就在10天前,《关于全面深化公安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框架意见》的实施,让人看到了若隐若现的曙光,其中明确提出的取消暂住证、全面实施居住证制度等,是打破户籍制度改革坚冰的第一步。这虽然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口流动所遇到的难题,不能让现在的留守现象得到根本的改善,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国家在尽一切努力改变。

    如果我们再细心一点,会发现,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留守问题的变化也在悄然发生。那就是,返乡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农民工在城市生活多年后,决定回乡生活,不再回到城市。也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在尝试回到农村,寻找机会。返乡创业,这是城市化从大中城市向小城市推进的必然结果。当县域经济体能够提供的资源和机会越来越多、公共服务越来越完善时,为什么非要远离家乡呢?

    人口的自由流动,是一个经济体实现资源配置优化的必要因素。现在人口的流动,驱动力是城乡差距的存在,直白点说,是被逼的。由此带来的留守现象也是被动产生的,它所带来的负面效果显而易见,甚至抵消了很大一部分由人口流动带来的社会发展成果。而从城市返回乡村,将城市先进的生产要素带到农村,这却是主动的、积极的。这样的流动,可以尽可能地避免被动留守现象的产生。一个理想的人口流动机制,应该是城乡之间的人口流动双向、主动,没有制度上的障碍,由市场和生产要素的配置规律起主要作用,流动的结果是促进社会的全面进步。当一个人适合城市的生活就去城市,适合乡村生活就去从事农业,他的家人不必因为他追求幸福生活而被迫留守时,我们的城市化就变得有意义了。而到了那时,“城市化”这个词也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那不是一个“城市化”所能涵盖了的。

    资料图片:2011年8月,北京新希望打工子弟学校拆除,废墟成了孩子们的玩耍之地。

    尽管曙光初现,大的方向似乎不错,但是留守却仍将持续,因为现实依然严峻。在中国,许多城市控制人口的有效手段之一是教育。只要不让孩子在城市里上学,进城的农村人口就无法在城市里长期生存,也就不至于蜂拥而入,占用城市里的优势资源。譬如北京,据财新网报道,虽然户籍人口的小学生源已经呈现下降态势,但是,在前两年却撤并学校,以至于不断出现外来务工人口子女在北京无法接受义务教育的现象。北京的小学数量,从2003年的1652所降至2012年的1081所,直到2013年才有所回升。其实,北京只是大多数城市的一个缩影。在我们的城市化尚不够成熟的阶段,城市的存在不是缩小区域差距、城乡生活差距的载体,而是制造和拉大差距的围墙,这与我们建设城市的初衷是相悖的。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城市的功用,需要从制度的层面重新定义公共资源在不同区域的合理分配原则,至少不是以城市为中心和出发点的。

    当我们政策的制定不再以城市为圆心时,我们对于人的理解,对于幸福的理解,对于发展的理解,或许都将重新定义。如果说,留守现象的普遍存在是现在这个阶段城市化的“负产品”,那么,政策思路的调整会让我们更快地将这种“负产品”减少,甚至消除。到那时,“父母在,不远游”的理想家庭生活也就顺其自然了吧?

编辑:洪越作者:

头条推荐

参与讨论

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