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广网上海11月16日消息(记者唐奇云)植物园内,一朵朵美丽的粉色重瓣玫瑰,随风摇曳、暗香涌动,它们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翻译家”……昨天(15日)下午,由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主办的“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丽娃河畔的翻译与创作”主题座谈会在辰山植物园举行。与会嘉宾以“追忆丽娃河畔的翻译家们和畅谈翻译与创作”为主题,将目光聚焦在一个特殊的群体——华东师范大学“翻译家群”。

  文起丽娃河,拾香译名篇。华东师范大学丽娃河畔人文荟萃、大师云集,不仅孕育出著名的“作家群”,还涌现出诸多蜚声海内外的翻译大家。一箪食、一瓢饮、师大翻译家们脚踏实地、潜心译著,积淀了一大批高质量的翻译作品,造就了富有师者特质的华东师范大学“翻译家群”。他们中有11位获得中国翻译协会授予的“资深翻译家”称号。更令人骄傲的是,王智量教授于2019年获中国翻译界最高奖项——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2006年徐振亚教授获俄罗斯作家协会颁发的高尔基奖,1996年黄源深译著《我的光辉生涯》获澳大利亚政府翻译奖。

  华东师范大学翻译家部分译著(央广网发 华东师范大学供图)

  座谈会上,翻译家、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院长袁筱一讲述了本次活动的两个缘起。其一为通过梳理华东师大外语学院七十年悠长文脉,传承老一辈翻译家的师魂力量,为华东师大七十周年校庆献礼;其二是感动于辰山植物园把新培育的粉色重瓣玫瑰命名为“翻译家”,把敬意献给了低调的翻译家们。“丽娃河畔的作家群和翻译家群并不是泾渭分明的两个群体,而是多有交集。”袁筱一谈道,“丽娃河的特殊滋养,使得华东师大的作家们从来都具有将‘外’化为自己创作一部分的神奇禀赋,也使得华东师范大学的翻译家们天生的具有以创作将‘外’输送进自己的语言和文化的神奇禀赋。不以不朽为己任,使得翻译家往往是低调的,不易被记取的,但这并不代表作为受益于他们的我们不需要记得他们。”

  在追忆起丽娃河畔翻译家们的“回眸篇”中,华东师大外语学院英语系教授梁超群分享了他对周煦良、孙大雨、叶治、黄源深等翻译家的解读。他谈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因为译者去琢磨翻译,进而发现译者是一个最迷人的矿脉。通过翻译体会到了语言的丰富,并感受到思想的激荡。这些思想变成了山泉,保留在了翻译作品之中,保留在了他们的书里。因文化想象的差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时常受到颠覆性的心灵冲击,却能透过迷宫一样的文字,跨越了巨大的挑战,成就了伟大的作品。

  华东师大外语学院俄语系教授胡学星从俄国文学翻译角度谈到自己的感受。他认为就一个国别文学的翻译来说,一所大学能涌现出如此之多的翻译家,是翻译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在国内外高校也属于不可多得的现象。丽娃河畔的俄国文学翻译有“经典意识强”和“科学的翻译态度”两个十分鲜明的传统特点。前者既善于发现原作经典,又注重打造译本经典;后者始终坚持译本从形式到内容都忠实于原文。就俄国文学的翻译而言,丽娃河畔的翻译家虽然有着代际之别,但都坚守着同样的信念,保持着同样的传统,而且都取得了引以为豪的翻译成就。从更宏大的视角来看,如果说上海是俄国文学翻译的一个中心,那么丽娃河畔的俄国文学翻译则几乎占了半壁江山。

  而被问及翻译与创作,与会嘉宾也纷纷在“拾香篇”中畅谈。法语翻译家南山谈到花和翻译的关系,他引用了袁筱一的一句既有诗意又有哲理的妙喻——花瓣会飘落,花朵也会凋零,就像翻译家的工作也有停歇,但是只要我们努力过、存在过、绽放过,就可以问心无愧地走向语言历史的土壤。翻译家、浙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曹元勇认为,今天我们在写作当中用的语言,某种意义上也是翻译西方语言,翻译家提供的语言塑造了现代汉语。翻译对汉语的再塑造,把我们的语言变得更有表现力、表达力,更有张力,变得更具有美感。

  辰山植物园把新培育的粉色重瓣玫瑰命名为“翻译家”(央广网发 华东师范大学供图)

  从丽娃河畔走出的知名作家、辰山植物园文化园长陈丹燕为大家讲述了“翻译家”新种玫瑰的培育过程。她谈到自己看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是翻译文学,认为一个作家词库的建立和翻译作品有很大的关系。翻译家所造的新词,和现代生活息息相关,具有非常强的生命力,并赋予了词以新的意义。“借美丽的‘翻译家’玫瑰,我们致敬翻译家群体,致敬文学,致敬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