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体育学院群舞《此岸彼岸》。
现当代舞新作汇聚
□本报记者 余如波 文/图
“参赛作品题材和内容大大丰富，尤其是出现了不少现当代舞。”6月22日，为期3天的2017年四川省舞蹈新作比赛决赛在泸州落幕，来自全省各地的85个节目全部亮相，省文化厅艺术处处长范远泰“打总”说道。
据不完全统计，此次比赛共出现近20个现当代舞节目，体现了我省近年来现当代舞创作成绩。不过，与参赛者对现当代舞的热衷不同，不少普通观众对这类舞蹈还较为陌生，比赛现场经常出现“看不懂”的评价。
近20个现当代舞汇聚大赛
省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车晓夏梳理参赛节目后表示，《此岸 彼岸》《本怀》《红盐道》《红流·暗涌》等群舞，以及《心安即是归处》等独舞、双人舞、三人舞，均可纳入现当代舞范畴，数量总计近20个。
现当代舞究竟有何不同？舞蹈工作者们纷纷提到“思想”。车晓夏认为，除了肢体语言有自己的特点外，现当代舞更重要的是编导思想的表达。四川现代舞蹈团团长韩小虎则表示，现当代舞鼓励大胆的实验和严肃的探索，竭力挖掘舞者创造的潜力，同时极具时代性与思考性。
四川现代舞蹈团参赛群舞《今生》，就完全打破了传统群舞表现手法，以外部观察者的视角进行呈现。韩小虎介绍，舞蹈所表达的并非某一具体对象，而是想引发观众对生活的思考。而川师舞蹈学院共有6个节目参赛，其中《本怀》《红流·暗涌》均为现当代舞。院长郑源介绍，两者的演绎分别围绕“不忘初心”与“坚持不懈”展开。
“看不懂”的艺术寻求共鸣
相对于业内对现当代舞的热衷，不少观众接受起来却有些吃力。此次比赛中的《此岸 彼岸》《本怀》两个群舞，都使用了塑料球作为道具。模糊的情节、低沉的配乐、昏暗的灯光，让很多人觉得“看不懂”。
也有一些相对容易理解的作品。例如群舞《沟通》，就通过艺术地演绎“低头族”，反思了当代社会中的人际关系。
“《沟通》易懂，在于编导选择了贴近生活的题材，提取了具有明确象征意味的符号。《本怀》等作品显得抽象，则是编导的表现手法更为自我，这种个性化的表达和处理，就不一定通俗易懂了。”车晓夏说。
普通观众如何欣赏现当代舞？车晓夏建议，一方面观赏前可以简单了解一些关于现当代舞的基础知识和表达规律；另一方面对于现代舞剧，大部分作品都有“导赏”环节，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观众接受和理解。
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现代舞系的王俊少则表示，现当代舞通常打破传统舞蹈的程式，寻求舞者内心情绪的自由表达。“观众在欣赏过程中，可以尝试去体会这种情绪，在自己的生活经验中寻找对应和共鸣。”
因“人”而流行于四川
现当代舞20世纪初在西方兴起，目前在国内仍是相对冷门的艺术形式，专业舞团仅存在于北京、上海、广州等少数城市。记者在采访中发现，我省近年来现当代舞创作的发展，其实有自身的特殊背景。
四川现代舞蹈团成立于2014年，初衷更多是为了解决大龄舞蹈演员的专业转型问题，同时吸引年轻观众关注舞蹈艺术。“很多水平不错的舞蹈演员，27岁左右就‘退役’了，非常可惜。”担任艺术总监的著名舞蹈家金星当时曾表示，现代舞蹈团演员的年龄最好在28岁左右，要有足够的舞台经验及人生阅历，才能驾驭现代舞。
艺术院校中现当代舞的盛行，往往是出于“因材施教”的教学考量。郑源透露，进入川师舞蹈学院的本科生，不少只经过一两年短期培训，舞蹈基本功掌握不够扎实。“民族民间舞、古典舞等舞种技术要求很高，短时间内掌握的确有些强人所难。现当代舞更加注重思想表达，舞蹈技术反而成为次要环节，接受起来相对更容易。”
郑源还表示，对于编导方向的学生而言，现当代舞也能提供更加多元的训练，有利于人才的全面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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