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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后——打给母亲的电话
中广网 2013-05-21
    

  

  ——广播剧《六点钟的电话铃》录制前后

  文/安徽台 甄臻

  天下母亲的心,似乎都是一样的。为了子女的幸福快乐,她们可以吃尽所有的苦、可以委曲求全、可以牺牲自己的情感乃至生命而绝无一丝埋怨。

  《六点钟的电话铃》就是一部献给母亲的广播剧。

  这部广播剧是根据巩高峰的短篇小说《六点钟准时响起的电话》改编来的,它讲述了这样的故事:寡居的母亲有了黄昏恋,子女们发现了端倪,情感上难以接受。母亲顾念子女的感受,默默地结束了恋情,只在傍晚六点听两声对方老人打来的电话,第一声报平安,第二声表思念。子女们每天傍晚六点听到母亲的电话响两声,却不接也不让他们接,感觉很奇怪,但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也就不再多问。终于有一天,六点钟的电话铃一直响,女儿接听了电话,却是对方老人的儿子打来的,他说,父亲正在弥留之际,只想见一面思念的恋人。而这时,本该接听电话的母亲已经去世多日。愧疚的子女开始反省,自己对年老的父母,是不是少了情感的理解和宽容?

  这篇小说只有短短一千多字,两年前,吕卉把它改编成了一部20分钟容量的短剧剧本。去年请几位业内专家论证几个选题,他们听了这个剧情,都觉得是个很好的广播剧题材,鼓励我们丰富情节,做成精品。于是,编剧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修改历程,磕磕绊绊,九易其稿才付诸录制。一遍一遍的修改,中间听取了无数的建议。分管台长、总编随着修改过程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意见。直到录制前夜,编剧还通过电话探讨了半个多小时,对个别句子的提法再加斟酌。

  编剧——那个孤独的受尽折磨的人

  修改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母亲的子女为什么如此不通情理,以至于母亲不仅不能延续感情,甚至连接个电话都不敢?这样的子女太不可爱,听众一定难以接受。

  听了多方意见,编剧设想了无数方案:父亲的形象太高大,以至子女完全不能接受母亲有其他感情?母亲一直冰清玉洁,以至子女不能容忍她的形象有任何玷污?对方老人身体很不好,子女不忍心母亲去伺候?对方子女不通情理?似乎都很难说通。

  第三稿至第五稿,编剧设计的是,父亲因为老年痴呆症而离家出走多年,下落不明,用这个情节来解释子女的强烈反对态度。但这个设计遭到很多的反对意见,认为这样设置不符合基本的道德观,母亲的形象会大打折扣,不能让人理解。于是又推翻重来。

  第六稿以后,剧情改成父亲当年因老年痴呆症不被子女理解,离家出走后落水身亡。子女追悔莫及,多年来一直对父亲心怀愧疚,所以觉得如果支持母亲再有老伴,就是对已逝父亲的进一步伤害。但这一稿中,父亲出走当天是酒后,给人的印象,似乎父亲是个酒徒,并不可爱,难以让人同情与怜爱。

  第七稿,设计了另一个情节,父亲与小孙女抢水蜜桃吃,把每个桃子都咬一口,为的是给他印象中还年幼的儿子挑一个最甜的桃子,然后拿着这个咬了一口的“最甜的桃子”离开家“去学校接儿子”。这一幕后来在录制时,果然十分令人动容。

  剧本论证和其后录制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剧中表现的老年问题,似乎跟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老年人再婚、对老年痴呆症的认识、子女对老人情感的理解……谁能是一个没有父母的人?

  导演——“听我说好不好”?

  终于进入录制环节。选择“母亲”的演员,令我们大费脑筋。这个母亲是慈爱的、宽容的,又是文弱的、内敛的,许多内心的苦楚,她只是默默地受了,不说出来。但见到田洪涛老师,我们的心就定了一半。她的形象与我们想象中的“母亲”就很吻合,文弱、优雅、谦让;一出声,也果然声如其人。再一进戏,仿佛那个温和慈爱的母亲,正在我们耳边絮絮地说话。

  父亲的演员,是录制过大量译制片的“大手”田二喜老师。看过剧本,他对导演说的第一句话是:“哥们,就这几句台词,你就叫我来啊?”父亲在整台戏里的台词只有六句,而且要反应迟钝、含混不清,这几句台词加上行为的逻辑不通、令人费解,却又要让人物可亲可爱、让人心疼。不是“大手”,如何能表现?

  排戏的时候,演员们的反应大出导演预料。与剧本听评阶段相似,几乎每个人都对剧情有强烈感受:“我妈当年就是……”,“我岳父那时候……”,“我有个街坊跟这一样……”,“这个情节应该这么表现才对……”

  导演本来在广播剧界资深而且高产,如此控制不住的场面还很少见到,当天说的最多的话是:“听我说好不好、听我说好不好?”最后不行只好镇压:“别乱!我是导演!听我说!”

  著名电影导演李安认为,电影是一门技术,一部电影就是集中力量打中一点观众的情绪,拍片过程就是通过结构和铺叙去打中这一点。而这个被打中的点往往是无法言传的,不一定是哭的那种感动。即便被抓到了,也无法说出来,当它被说出来,每个人的感受也不一样,大家会去讨论,这个电影就成立了。

  编剧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自己的作品受到如此激烈的讨论,一定程度上,就是对剧本的高度认可吧?

  录制过程很顺利,演员们都沉浸在各自的角色里,随着剧情完美演绎。

  音效、音响——幕后的付出

  在录制前,音乐创作就已先期完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的黄梅戏唱段,本是轻松欢快的,七仙女与董永唱着这段戏时,满心以为从此开始要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在本剧中,因为剧情的需要,导演制作了钢琴、二胡演奏和男女不同组合的哼鸣等不同版本,随情境的需要烘托或欢快、或忧伤、或凝重的气氛。

  中央台负责音效制作的邢建华老师,我还是第一次合作。剧本发给他后,又修改了几稿,每一稿他都认真通读,并且根据剧情需要着手准备音效道具,从演员进棚他就开始同步跟进。与现今快餐式的使用现成音效相比,他更像是个精心调味的传统烹调师,用最真实的道具来表现声音。

  进棚前,他到台里自行车棚“偷”了一辆不知谁搁置很久的老式二八自行车推进棚里,制作父亲扶小时候的儿子学骑自行车的场景音效。还不声不响地买了两罐啤酒带进来,准备用作父亲酒后出走的戏。不承想剧本后来又有修改,啤酒不用了,改成吃水蜜桃的戏,于是他又找剧务穆洁贤老师去菜场买了两个西红柿来,坚持让演员边吃边嘟哝着表演。“水蜜桃太贵了,二十多块一斤,用西红柿代替没问题。”笑眯眯的邢老师考虑的问题特别多。

  录音房大文、音响制作王敏两位老师,此前与我们已有过多次合作,加班、熬夜、吃盒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我们的挑剔也因为他们自己对完美的追求,修改的过程常常没完没了。

  温情脉脉的电话铃——送给我们的母亲

  共同做着这一切,我们只想让这部为年迈的母亲创作的广播剧,听起来更多一点温情动人。

  母亲的爱,是那么不同又那么相似。人到中年的我们,谁没有年老的父母需要我们去关爱?剧的结尾,女儿不仅知道了母亲的付出并为之愧疚和懊悔,自己也刚刚当了母亲。她对那个新生的婴儿,也是对自己说:“越是对你深爱的人,越要付出你的理解和宽容”。

  对已经年老的父母,我们做到了吗?

责编:万华 来源:中国广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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