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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求台长率“倾听贵州”走基层报道团采访纪实

中广网 2012-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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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的力量

  ——王求台长率“倾听贵州”走基层报道团采访纪实

  中广网北京5月10日消息(记者隋秋月)谷雨才过,便又至贵州。此一行十数人,王求台长挂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倾听贵州”报道团甫一落地,西南之隅那特有的亚热带高原温润空气就将所有人包围。古人说“谷雨收寒”确实不假,贵阳温暖的如同掌心,柔软而舒服。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此后7日,我们的行程任务是艰苦而同时力求卓绝。压力总是如影随形,好在抱团取暖,倒也觉得任务虽重,总有照应,特别是此次王求台长以记者身份亲走基层,便也让此行平添了某种别样的感情。

  什么样的感情呢?尝试描摹,便觉丰富隽永。这是一种在队伍中的感情,并排着,向前进,步调一致,目标明确,于是有了战友情;这是一种消弭职位界限高下的感情,大家有着统一的称呼——记者,于是也就有了同事情;这是一种投入激情,不计付出,有着相同的新闻理想,互相契合的感情,于是便也有了知己情;这更是一种身先士卒,以长者之龄,前辈之份,现场指导,亲身采访,于是也就有了师生情。

  在这里,都是同道者。

  从这里,记者王求会和我们一道,不断发回来自最基层的报道。

  听之声

  和声,两种以上的声音同时发声,变为至美之乐,虽无形,但佳音袅袅,玩味颇足。贵州数日,屡获佳音,合而为一,便如洪钟大吕,摄人心魄,引人侧耳倾听。

  不错,就是这“倾听”二字,才配得上走贵州的“和声”之妙。只是,先让我们拆解和声,来体会这各种单音之美吧。

  才下飞机,便入毕节,贵毕公路是必经之途。车流滚滚,当地干部说,不远处,即将再修一条高速,交通会更好。众人都临窗张望,日薄乌蒙,一条大路蜿蜒逶迤直入大山,夕阳染成金黄。一个声音传来:“贵州有雄心,迎头赶上不是问题啊。”王求遥望着远方,目光似已在苍茫大山深处。

  我心下一动,这话像钥匙,旋开了此行意义的大门。再入贵州,冠以“倾听”,我曾暗想,听什么呢?这个曾经为共和国的成立有过太多牺牲和奉献的西南高地,老少边穷,会发出怎样的声音,让我们这队“媒体中央军”飞跃数千里,辎重庞杂的再次趋步近身,侧耳相听?王求的话解答了疑问,去听一个西南大省后发赶超的,坚定、高昂的砰砰心跳声!去听那昂扬奋进毫不迟疑的咚咚脚步声!

  四下喇叭声碎,远方云霞满天。

  循着和声,倾听下去。毕节黔西韦寨村,陈老汉家的高压锅正煮着玉米,吱吱作响。陈老汉黑瘦精干,种梨发家,同时开着名为“桂香园”的农家乐,像他这样的农户,村子里有不少。王求拉着陈贵中的手,边采访,边唠家常,收入是谈话的核心。是啊,还有什么能够比实实在在的增加农民的收入更为重要和让人牵肠挂肚呢?陈老汉是黔西农民勤劳发家的缩影,年收入5500元,已超过黔西县的平均水平。院子里一树梨花开,玉米也正煮的欢,那吱吱的声响,甚至不可阻挡的被录进了音响,但谁又在乎呢?那不正是农民幸福的伴奏么?

  有种声响来自遵义湄潭县核桃坝村。月朗星稀,核桃坝的路灯把村子照的宁静空旷,把周遭大山染得漆黑悠长,晚十点多,我们在王求的提议下,夜访山村。不解萦绕于胸,村落已入深眠,偶尔狗叫愈加清冷,此时夜访谁呢?转角之处推门而入,竟令人大为惊叹:满屋电脑,满屋村民,专注的上网,偶尔的交谈,村干部介绍说,这是核桃坝的信息服务中心,村民们在此免费上网,谈生意,学技术,开眼界,竟是每晚的必去之所。王求逡巡一周,俯下身与一位上网颇为熟练的女孩攀谈。一问方知,这位叫韩梅的女孩在外打工多年,见多识广,家乡致富便吸引归家,已是村里难得的人才。王求请韩梅输入一个网址,我低头一看,www.cnr.cn,是中国广播网。在一系列的指导下,女孩子打开了中国之声《新闻和报纸摘要》,一刹那,那熟悉的声响便瞬间流淌满屋,而当听到“这是中央台记者王求发自贵州遵义的报道”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站在你身旁的就是王求台长啊”,旁边的人小声提醒,女孩惊讶的望着王求,略有拘谨的说,“台长真的也亲身采访啊。”王求笑着,“哪里有台长,广播不是说了么,是记者王求”!

  满屋无言,只有中国之声《倾听贵州》的声响在回荡,绵绵悠长。彼时已是行程过半,众人确有困顿之意,然而就在这样一个西南大山深处的乡村一角,我们的节目在传播,我们的台长作为一线记者在报道,他的声音随着韩梅的指尖点击不断传出,“这是中央台记者王求发自贵州毕节的报道;这是中央台记者王求发自贵州铜仁的报道;这是中央台记者王求发自贵州遵义的报道……”此起彼伏,竟不知短短数天,从山野、从村陌、从农家、从茶园,不觉中报道竟已厚积如此,不觉中身影已遍布大小各处,不觉中声音已响彻四方,大台风范如此,媒体责任当如是。

  此时的核桃坝,既寂静,又热闹。夜空中,是“中国之声”的余音袅袅。

  观之色

  除了绿色,便也还是绿色;

  满眼,一望而无边。

  核桃坝村天一放亮,绿色就漫山遍野溢了出来。

  王求抓起一把王小妹筐里的新茶,深深的闻了一口,众人效仿,瞬间便觉满腹清香。唐人有诗道:二月山家谷雨天,半坡芳茗露华鲜。现在喝雨前茶正当时。王小妹和众多茶农无二,在半坡芳茗前忙碌着。

  与此同时,刘泽远和妻子陈永正看着自己的工人将加工好的茶叶装进包装,贴上商标,销往各地,他们的工厂叫“永远”,是他们名字各取一字组合而成的,两口子的意义当然也不言自明。

  永远有多远?是憧憬和希望的守望。永远之前有多长?当年的核桃坝,满眼棕黄,核桃坝人自己说,“顿顿红苕包谷饭,吃水要翻几座山;不少男的往外走,姑娘不愿嫁进山;一年辛苦无收成,大田变成放牛山”。那时,王小妹,刘泽远,陈永并未出生,只是他们还小时,核桃坝也远未富起来。王小妹到处打着工,刘泽远陈永怀揣梦想,却处处碰着壁。

  “一年能有七八千收入!”王小妹擦擦额头上的汗,边采茶,边回答着王求。她手指在茶树上快速的掐着尖,不一会儿,一筐的茶青就满登登了。每一天,王小妹都这样的忙碌着,干得多,挣得多,靠体力和手艺吃饭,王小妹知足。

  刘泽远和陈永不知足。自从核桃坝找到了茶叶致富之路,刘泽远陈永从采茶干起,做到拥有自己的茶园,再到建成茶叶加工厂,两口子越做越大,可他们显然不知足,拥有自己的品牌,是刘泽远奋斗的下一个目标。

  “核桃坝发展的好,我们才过来的,在外打工哪有在自己家门口舒服?”王小妹的话能嗅出曾经的无奈和疲惫,也能感到如今的满足和愉悦。王求追问,“不走了”?王小妹黑黝黝的脸绽放着笑容,“不走不走,这里好”!

  王求手抚茶树,茶青颗颗饱满。漫山绿色,随风摇曳,茶农点缀其间,偶尔伸伸腰,旋即投入劳作。多美的一副采茗图!这绿色,浓缩了几辈人多少的奋斗精华,这绿色,积攒了几辈人多少的厚积薄发!这小小茶园,岂不是贵州经济的一个缩影?曾经无奈中自卑,彷徨而四顾,辉煌历史无枝可依,富饶土地苦无良方,一地之经济,成则兼容并蓄,容纳四方,败则树倒猢狲,远走凄凉。而如今,这茶园,风雨如磐,欣欣向荣,感召游子而归,集纳群贤而至,以管窥豹,小茶园预示着大贵州,前途无量。

  永远究竟有多远?永远,竟是在不远。

  动之情

  下了梵净山,沿着邛江水,便进木黄镇。洗脱了当年红二、六方面军会师的硝烟和征尘,木黄在我们到来时的那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显得安静而纯粹。而新民小学的国旗,在青翠的山脚下静静的飘。

  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个叫新民的小学,而木黄的新民,有着别样的不同,那里的孩子还有一个称呼,叫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并不是新现象,而是老问题,但每次触碰,总能一击而中你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你情感不能自抑。王求身边聚拢着一群孩子,远处还有许多,新鲜的远观,害羞的躲避。他们告诉王求,父母都在外面打工,两三年回来一次;他们说,爷爷的眼花了,每次做饭盐都放得多;他们说,等着妈妈买回漂亮的衣服,现在这身就先补一补;他们说,早饭来不及,馒头可以边走边吃;他们还说,鞋子走烂了,脚板好疼;他们都说,他们想爸爸,想妈妈……

  王求无言,随行记者此刻无语。柔软的情感,坚硬的现实,无奈的取舍,大山的盘山路越修越好蜿蜒回旋;孩子们的上学路遥远艰辛,山长水阔。他们凌晨五点徒步迈向一个遥远的希望,他们傍晚日暮,徒步走回一个孤独的家园,弱小的身体在山间跋涉,背负的现实,拷问每一个成人的心灵。

  “要是能有一座宿舍楼,孩子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新民小学的校长黄孝成望着一片空地,语气幽幽的说。这个四十上下的贵州汉子守护着小学450多名学生,接近七成的留守儿童让他寝食难安。小学校干净整洁,午餐也是有肉有菜,甚至还有消毒碗柜,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黄校长做到了最好,可那幢朝思暮想的宿舍楼,却成了他的心病,久久不能释怀。

  “宿舍楼,我们来捐建!”王求的话掷地有声,一种豪情在胸中激荡。我们经常自问,媒体的责任是什么呢?“走转改”的意义在哪里呢?我们远赴西南高原,行走千里,上问政府,下体民情,又所为何来呢?此时此刻,这些自问就在王求的承诺中一一解答。一个负责任的媒体,是有担当的媒体,是顺应时代的媒体,是顺乎民意的媒体,它解惑、排忧、昭闻、求索,不盲从,冷静而客观;不回避,热情而勇敢;不懈怠,勤劳而执着;不妥协,科学而坚持原则。黄校长的心潮难平,我们也动情至深,一个奋进的时代裹挟着多少人的梦想滚滚向前,也旁落了多少人的良辰美景,可时代应该记住眼前这一幕,一个乡村基层教育者,一行广播媒体人,为了一群孩子们的现实困惑,做出了怎样的贡献和担当,这未来的宿舍楼,不仅包容着孩子们甜美的睡眠,它还应当是一座丰碑,记录和见证着时代困惑的烙印,和一群践行者积极求索为时代为社会分忧的良心和壮举。

  新民小学的上课铃声响了,读书朗朗,我们安静的离别,不去打扰,但永远牵挂。

  悟于心

  谷雨农时,贵阳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俗语说下雨天,留客天,但这蒙蒙小雨飘了一阵便不再下,看来离别也在眼前。

  大巴车穿行于贵阳城,王求凝神窗外,不大的城市顷刻间洗脱繁华,水村山寨起起落落。七日,王求率领着我们一行十数人,走毕节,转铜仁,上遵义,下贵阳,辗转数千里,采访近百人,我们记者的眼界随着基层的深入而变得宽广,我们记者的情怀随着泥土的芳香而变得有爱,我们记者的新闻素质也随着脚步的扩展变得深厚和扎实。

  这就是行走的力量。行走,不只是用脚在走,同样也是用心在走,用思想在走。因此“倾听贵州”,同样是一次心灵之旅,求索之旅,思想之旅。那些或朴实,或激昂的话语,谱成曲,就是一部浑厚的交响乐,久久萦绕耳畔;那些茶园茶农,山涧河流,绘成图,就是一副色彩浓厚的风情画,久久驻足玩味;那些孩子,基层干部,朴实村民,常年如一日,扎根乡土,无私奉献,写成句,就是一首震荡心灵的赞美诗,久久动情于心。

  电话铃响,在车厢中显得格外响亮。王求接起电话,听内容,还是在商讨着为木黄新民小学捐建宿舍楼的细节。同行的记者,此刻也在翻看采访本,听着录音,记录着细节。这情景,是对离别最好的注脚,再见不需要挥手,倾听永远是记者的姿态和角度!

责编:张乔 来源:中国广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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