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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30年 今昔求学两重天
中广网    2008年11月12日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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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五莲县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马学生的女儿今年被日本早稻田大学录取为研究生,想起30年前他自己的曲折求学路,这位基层干部抚今追昔,感慨良多,近日与记者交谈时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求学历程。

    以下是其自述:

    改革开放30年,也是我一个山区孩子高中毕业30年。回想起我的求学历程,却是那样不堪回首,又感恩不尽。

    这要从我的爷爷说起。1947年,因土地复查运动扩大化蒙冤险被害命的爷爷,在被好心乡亲的帮助下,星夜逃出“土牢房”,投奔到华东野战军二十八团三营八连。被战友们称为“马大爷”年已半百的爷爷,在战斗中荣立三等功,加入共产党;50岁生日时,全连为他祝寿;他的事迹在当时的《向前》报上进行了宣传。20年后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爷爷又被村里的造反派污蔑为“假党员”,打成“反革命”,遭受惨无人道的迫害折磨,我们家又一次陷于灾难之中。1971年初,小学三年级的我,被驻校的“贫管会”撤销学习委员,禁当“红小兵”,还被逼到讲台上批判爷爷。屈辱无耐下,父母恳求回家探亲的伯父将我带到吉林省抚松县的深山老林,当起了“小盲流”。伯父家九个孩子11口人,生活相当艰难,加上母亲想我想得精神几近崩溃,既想爹想娘,又怕回家上学受辱的我,年底不得不回到老家。

    1974年秋,每次考试都是“双百分”又深得老师喜欢的我,却没有接到初中入学的通知。爷爷捶胸顿足,自责自骂;母亲哭天喊地,以泪洗面;父亲强忍愤懑,上门哀求,得到“好孩子谁不让上学了”的话后,信以以为真。我来到学校坐到教室最后排一个空位上,认识我的张老师略带吃惊地望了我一眼。点名时,没有我,发课本时,没有我。带有纸墨香的课本“啪啪”落桌的声音,敲打着我已悬起的心。老师来到我身旁,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无言地领我走出教室,同情而低沉地告诉我“学校没有接到你的名字……”差点晕倒的我不知怎么回的家,也记不清回家后爷爷、父母是什么样子。天无绝人之路。舅舅的一位领导调到我们公社任党委副书记,并在我们村驻点。一个半月后,我终于坐到了教室中那个坐了不到10分钟的位子,但父亲却因为去找舅舅,险些被山洪击倒送命。我在没有自己的课本的情况下总算读完了初中。

    1976年秋,我再次被剥夺升学的权利,那位党委副书记调走了。奶奶去世,伯父回家奔丧。我高烧41摄氏度,歇斯底里地喊奶奶,4个人按不住。父母喊来几位壮劳力,点起谷草烘烤我的脊梁后我才镇静下来。这次爷爷提出让伯父再带我去东北上学,并不顾78岁高龄决意陪我一起去。教我的许老师和孙老师深夜破窗进入校长办公室,在一张普通信笺上给我开具了“转学证”,反复叮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这样,带着不解,带着无奈,带着不愿,带着高烧,带着母亲黑夜里的哭泣,带着老师冒险给我的“护学符”,我再次做起了“盲流生”。

来源:中国青年报    责编:赵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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