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独臂 一身许国

——新中国首次授衔的10位独臂将军

1944年,延安南泥湾,美国记者哈里森·福尔曼拍下了两张引起轰动的照片:一张题为“三个八路军机枪手”,最左边的是独臂重机枪手左齐,他在11年后的新中国首次授衔中被授予少将军衔;另一张照片中,左齐面对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及被截肢的右臂,脸上写满了自信与自豪。这两张照片打破了外界对延安和西北革命根据地的新闻封锁,也让世人重新认识了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武装,他们原来是这样鲜活的一群人,乐观、自信、坚韧、顽强。

像左齐这样的独臂将军,1955年授衔的将帅中共有10位。其中,上将2名:“共产党人的硬骨头”贺炳炎、中国革命史上第一位独臂将军彭绍辉;中将2名:“是个帅才”的余秋里、两次被误开追悼会的晏福生;少将6名:一枪撂倒日军中将的彭清云、“左手舞龙蛇”的军中秀才左齐、鲜血染透党证的陈波、断臂残腿的童炎生、团职将军苏鲁、舍身举爆手榴弹的廖政国。

毛泽东曾感言:“中国从古到今,有几个独臂将军?旧时代是没有的,只有我们红军部队,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独特人才!”虽然“这样的独特人才”对今天的多数人来说比较陌生,但是当我们翻开尘封的历史,他们的面孔依旧那么鲜活,事迹令人久久感怀。

(一)

“少小革命即为家,南征北战渡生涯。浴血疆场灭顽敌,只膀独臂把敌杀。”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半生独臂,一身许国,是10位独臂将军的共同写照,他们每一位的人生都跌宕起伏、可歌可泣。

贺炳炎16岁参加革命,年龄小、个头也小,但胆略过人,猛悍顽强,舍生忘死。他从喂马、送信开始,19岁当团长、21岁当师长、34岁当纵队司令,成长为我军崇敬、敌人胆寒的一名虎将。他自幼习得一手好刀法,有“万夫不当之勇”,单枪匹马闯进敌阵捉俘虏,赤手空拳冲入敌群夺钢枪,先后负伤11次,却笑言:“敌人的子弹没劲,打在身上软不塌塌的,没什么了不起!”战场上他善打头阵、以命相搏,“烧火棍也能当机关枪使”,以至于凡遇险仗、恶仗,不论他是否在身边,贺龙都习惯喊一句“贺炳炎,上!”他截肢后,贺龙特地要了两块锯下的碎骨头,用布包起来,时常拿来教育干部、激励部队:“看看,这就是贺炳炎的骨头,这就是共产党人的骨头啊!”他在几十年的枪林弹雨中为革命掏干了血和力气,于1960年7月1日溘然辞世,年仅47岁,成为共和国第一位离世的上将。贺龙闻讯悲伤不已、久久不能释怀,亲送挽联“卓越功勋传千秋,革命精神永长存”。

彭绍辉生于湖南湘潭瓦子坪,被毛泽东亲切地称为“真老乡”。他从小给地主放牛、当长工,20岁参加农民协会,给考察农民运动的毛泽东留下了深刻印象。马日事变后毅然离开家乡去找毛泽东,次年参加平江起义,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军人,此后一生忠诚拥护毛泽东,曾因抵制张国焘的分裂活动差点被枪毙。他英勇善战、指挥靠前,先后担任中队长、队长、大队长、团长、师参谋长、师长,5年间6次负伤,仅重伤就达4次,右腿中弹,左臂截肢,下颌骨碎,住院期间苦学独臂打绑腿、骑马等军事动作,坚持要留在部队工作。后继续活跃在战场一线,担任团长、旅长、纵队司令员、军长等,率部参加反“扫荡”和百团大战,参与指挥吕梁、汾孝等战役,挥师西进,转战陕南,进军川北,在解放战争和剿匪作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文武双全,新中国成立后受命组建第一高级步兵学校并任校长,协助叶剑英组建军事科学院并任副院长,1969年任中央军委委员。

余秋里出身贫寒,15岁参加红军,长征途中打头阵,作战英勇两度负伤,手臂骨折不下火线,拖着伤臂爬雪山、过草地,6个月后才得到截肢救治。他实事求是、注重创新,总结发明的练兵、整军方法受到毛泽东高度肯定并在全军推广,赞誉其“是个帅才”。他带出的连队作战137次、涌现出刘四虎等15名战斗英雄,先后被授予“硬骨头六连”“英雄硬六连”荣誉称号,是当时全军唯一一个两次被授予荣誉称号的连队。他天庭饱满、眉宇刚毅,虽断左臂但雄风不减、大气纵横,44岁被毛泽东力排众议任命为石油工业部部长,为我国摆脱贫油国面貌作出突出贡献,后担任副总理、总政治部主任,一生敢讲真话、两袖清风,许多佳话流传至今。

晏福生生于习武世家,少时膂力过人、号召力强。17岁到安源煤矿当矿工,深受毛泽东、刘少奇等人影响,自觉用马列主义点亮了人生暗夜、开启了一生戎马。他机智过人、英勇无畏,连续参加五次反“围剿”,两次战场“光荣牺牲”,被悲痛万分的战友两次误开追悼会。大难不死的他,最终经萧克安排得到医治。此后,他独臂参加南泥湾大生产,两次被评为“生产英雄”,得到毛泽东亲笔题词奖励。他率部浴血黑山阻击战,挺进湘西剿匪建奇功。萧克评价他是“九死一生,矢志革命!”

陈波的革命生涯从红军被服厂开始,他曾是张国焘、徐向前的党支部书记,长征前夕被评为优秀党员并领取了党证,从此一生珍藏。如今,这张党证陈列在北京的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紧挨着毛泽东、朱德的党证并排展览,成为我们党红色基因宝库中永放光芒的一件稀世珍宝。党证四寸见方、白布黑字,片片汗渍早将白布漂黄,斑斑血迹又使黄中呈褐,上面的血迹正是他失去的右臂所染。当年,陈波怀揣着这张党证,穿越千里封锁线,走过崎岖坎坷的长征,转战甘南、宁夏、陕西,历经百团大战及辽沈、平津战役的戎马倥偬,他失去一条手臂,留下两条无法弯曲的残腿,却始终不曾丢掉这张鲜血染透的党证。

彭清云12岁投身革命,15岁加入红军。战争年代他屡建奇功,16岁带队缴获红六军团史上首门大炮,长征途中为部队找粮严守纪律险送命,桑干河畔百步穿杨一枪撂倒日军中将,独臂后驰骋疆场雄风不减,一直战斗到抗美援朝结束。和平时期他兢兢业业,担任总参三部政委、通信部政委等职,为子孙后代留下半个多世纪戎马生涯的“精神遗产”。张震诗赞曰:“独臂举烽火,壮心照后人”。

苏鲁15岁到长沙跟着王震一起做苦力,1927年加入红军队伍。他勇猛刚毅、不避牺牲,哪里危险冲在哪里,每逢战斗难解难分,总是大喊一声“让我看看去”就杀向前沿阵地,这一习惯让他在太原战役中失去了右臂。苏鲁一心革命、淡泊名利,精兵简政中几番让贤,长征前已是红六军营长的他,直至全国解放依旧是副师职。1955年拒绝离职休养,自请降职担任仓库库长,在团职岗位上被授予少将军衔。

左齐曾是小学教员,在红军中担任师部文书时就坚持写日记、代笔写家书、教战友识字,被大家亲切地誉为“左先生”。他一心革命,在被诬为“AB团”受到逮捕关押、刑讯逼供时,始终坚持要“跟着红军走”,历时两年多才得以彻底平反。失去右臂后他斗志不减,左手执笔、拿枪、骑马、征战。南泥湾垦荒中被评为模范,受到毛泽东的表扬。新中国成立后率部翻越祁连山、穿过大沙漠,扎根新疆一干20年,与当地群众结下深厚情谊。

童炎生放牛娃出身,作战骁勇、敢打敢冲,5次反“围剿”中先后3次参加敢死队,在艰苦卓绝的湘赣边游击战争中担任游击队长,是湘赣红军中的一员骁将。他一直坚持在最前线指挥作战,额头中弹、左腿炸伤、左膝中弹、手掌炸飞,两度截肢、臂腿皆残但矢志不渝,生动践行着铁军精神。不论当军事干部,还是做政治工作,童炎生都始终以“脑壳上要刻着三个字——当模范”要求自己,一生艰苦朴素、心系国家。

廖政国17岁参加红军,两过雪山、三过草地,延安抗大毕业后参加新四军转战。他胆略过人、善出奇招,26岁就带百十号人横渡吴淞江,奇袭日军重兵把守的虹桥机场并烧毁飞机4架,创造了小分队突袭城市核心目标的典型战例。失臂后,他依然纵横疆场。豫东战场上他挥师穿插、迂回掏心,以灵活机动的战术打得国民党军溃不成军;朝鲜战场上他沉着应战、冷静指挥,用爆破战术炸得美军机械化部队丢盔弃甲;解放一江山岛及大陈岛的战斗后,他呕心沥血布海防,用现代化理念建设部队,一生受到广大指战员的爱戴尊敬。

(二)

每一条断臂背后,都是一部战斗的传奇。既有骁勇征战的烽火狼烟,又有舍己救人的义无反顾,也有不怕牺牲的慷慨无畏。

长征瓦屋塘战斗,22岁的师长贺炳炎亲自到第15团督阵指挥,在敌即将突破我军阵地的危急关头,他不顾个人安危,一把从战士手中夺过机关枪,对着敌人猛烈扫射,却被敌从侧翼打来的机枪子弹击中右上臂,顿时被重重击倒,血流如注。后检查发现右大臂骨全部被子弹击断,成了骨粉肉泥,仅存一块皮与肩关节下端相连。草台岗战斗中,两军短兵相接,对垒相持不下,师长彭绍辉身先士卒,亲自率部打冲锋,经过一番激烈鏖战我军拿下霹雳山,并重伤敌第11师师长萧乾,打赢了第四次反“围剿”的关键之仗。然而追击溃敌时,两颗子弹连续击中彭绍辉左臂,臂骨被击成几截。桑干河畔的伏击战,教导员彭清云一眼发现一个日本胖军官,正躲在汽车后轮旁、挥着战刀指挥敌军顽抗。作为全团有名的“神枪手”,他目测了一下距离,伸手向战士要来一支“三八大盖”,瞄准后只一枪,胖军官应声倒地,日军顿时阵营大乱。事后才得知,被击中的胖军官是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长常冈宽治中将。随即彭清云带领战士向谷底日军冲杀过去,混乱中为掩护战友,不幸被子弹打穿右肘关节。左齐也是在伏击日军时受伤,1938年明铺伏击战,我方倚重的唯一一挺重机枪突然哑火,机枪连指导员出身的团参谋长左齐飞身跃下战壕,快速排除了故障并向敌人猛烈开火。激战中左齐右臂中弹,听到有人喊“参谋长受伤了!”还有战士救他、拉他,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抓不住枪、满手鲜血,随后陷入昏迷。解放太原时,我攻击部队在红房子据点遭遇敌顽固阻击,47岁的副师长苏鲁焦急万分、主动请缨,亲率突击排进入前沿阵地,突击排长在排除了两颗地雷后意外踩中连环雷,不少战士当场牺牲,苏鲁的右臂被炸得筋断骨折、血肉模糊。

乌蒙山回旋战中,团长成本兴起身察看地形却被敌机枪手瞄准,千钧一发之际政委余秋里大喊一声“危险”,随即用左手拉回团长,自己的左臂却被子弹击中。简单包扎后,余秋里继续投入战斗,然而伤臂再次被击中,直打得骨穿皮肉、筋腱外露。甘肃罗家堡,师政委晏福生正指挥部队突围,国民党军飞机俯冲轰炸,一颗炮弹在他身边落地爆炸,弹片几乎割断了他的右臂,鲜血横流。警卫员赶紧冲上来营救,晏福生眼见敌人越聚越多、形势危急,心中不忍连累大部队,他用左手艰难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密电码本递给警卫员,随后挣脱搀扶,纵身跳下旁边的陡坡。黄桥战役后,团长廖政国率部缴获一批新型手榴弹,为弄清构造性能和使用方法,重技术、爱钻研的他带着修械所长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于是决定独自拆解作深入研究。结果螺丝刚刚拆下,手榴弹就冒出白烟,此时还有时间把手榴弹投出去,但里屋是团政委,院子里是正在操练的官兵,刹那的郑重抉择后,廖政国抓着手榴弹任其在手中爆炸。

抗日战争时期武器弹药极度匮乏,简陋的黄崖洞兵工厂里,陈波在讲解滚雷的使用方法,随后抱起一只西瓜大的滚雷做示范,待大家进入安全区域后,他熟练地开始操作,下蹲、隐蔽、按雷、擦火,然而不合格的滚雷一触即发,陈波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左臂炸断、双腿炸伤。1944年,部队在讨伐“税警团”的战斗中缴获大批杀伤力极大、落地即炸的土造手榴弹,为了掌握使用方法,童炎生不顾警卫员的阻拦,走到一个斜坡旁进行实弹试投,不料手榴弹提前爆炸,将他的整个右手掌全部炸飞。而早在1932年,童炎生的左腿就被国民党的一颗化学炮弹炸得腿骨外露,当时条件下,只能随便采了一些草药敷上,伤势刚有所好转,左腿又在另一次战斗中被子弹打中,伤口再次溃烂,他强忍剧痛剪去烂肉,自此这条腿就瘸了。

(三)

英雄也是血肉之躯。在那个战火纷飞、缺医少药的动荡年代,敌人的围追堵截,简陋的治疗环境,他们在断臂过程中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煎熬与痛苦,他们个个都是刚毅顽强的钢铁硬汉。

余秋里左臂两度中弹,屡次贻误,负伤半年之后才得到救治。他本人回忆:当时辗转行军、与敌周旋,伤口发炎腐烂,止痛只能浸到冷水里泡一泡,或用湿毛巾敷。过草地时,有一段时间无法换药,等有医生查看,伤口已经腐烂生蛆,只好用镊子将蛆一个一个夹出来,再用盐水洗清。他拖着伤臂翻越雪山、蹚过草地,煎熬了192个日日夜夜,直至到达甘南才得到治疗。手术醒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一觉睡得真香啊!”晏福生大难不死,跳下陡坡后被野草树枝拦阻,意外滚落到一个土窑洞旁,旋即失血昏迷。后为老乡所救,历尽艰辛追上部队,得到红四方面军卫生部部长苏劲光的诊治,但右臂终因治疗不及时而被迫截去。

童炎生截肢的第二天,就拒绝喂饭,强忍疼痛练习左手拿筷子。他杀敌心切,不到一个月就赶回了部队,结果伤口感染病情加重,只好做了第二次手术,截去了右臂。贺炳炎受伤后同时罹患急性肺炎,需要马上手术。他担心以后无法打仗,拒不同意,竟要和医生拼命。但当时部队正在转移,贺龙正亲率部队打阻击为手术争取时间,他只好含泪同意。受条件所限,在两条长木凳、一块门板搭起的手术台上,医生贺彪用一把板型锯完成了手术。术后注射吗啡止疼,贺炳炎担心影响打仗,拒绝不用,疼得满头大汗时就把毛巾塞进嘴里咬,几天后毛巾竟被咬得稀烂。彭绍辉被送进红军医院时,已因伤重昏死,在彭德怀的请求下,医生千方百计想保住他的手臂,但试了3次都未成功,只得决定截去左臂。自此,他成为中国革命史上第一位独臂将军。

彭清云受伤后,被送往三五九旅休养所抢救,由于设备简陋、医药奇缺,只做了简单的清洗包扎。几天后伤臂感染肿胀、腐烂冒血,止血又导致肌肉坏死,旅长王震请来正在前线的白求恩大夫为他治疗。白求恩想要最大限度保留手臂,无奈伤情恶化,前后锯了4次,最后无奈从腋窝处锯下整个右臂。手术中彭清云失血太多,白求恩献出自己的血,才保住他的性命。左齐也得到了白求恩大夫的救治。他受伤后随大部队转移,经过三天跋涉才回到旅部。等在那里的白求恩看到伤臂就发起了火,原来止血带捆得太紧、时间太长,导致整个右臂发黑、坏死,如不立即切除,容易引发败血症危及生命。就这样白求恩连夜为左齐做了手术,从右肩关节处切断,伤口如碗口大。

(四)

10位独臂将军的断臂背后,是战争的残酷和无情。他们失去手臂时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9岁,年龄最小的彭清云当时仅20岁。他们经历了非常人所能及的肉体折磨和死亡威胁,最终战胜了死亡、战胜了苦难,同时也战胜了自己,在以后的人生里创造了新的辉煌。

左齐在养伤期间忧愁万分,他回忆是“夜夜炕上闻鸡鸣”,担心以后没法生活、打仗,更担心不能留在部队。后来,老乡的关怀、战友的鼓励、革命的意志逐渐疗愈了他,他开始用左手写字、写诗,“残废?不,我决心作一个残而不废的人!”“大地穿上云的衣衫/洁白美丽的母亲啊/请不要伤心/你又添了一个断臂的儿男……”他自我纾解、倾诉、安慰和激励。伤愈后,他继续纵马疆场、南征北战。几十年后,还练就了一手精湛的左笔书法,他的名字被收入《中国书画篆刻名人录》,1990年的“左齐左笔书法展”上,萧克为他题词:“战争诚无情,左齐失右臂,左手舞龙蛇,别有新天地”。

余秋里与贺炳炎在抗日战争时期再度搭档,分任八路军第一二〇师独立第三支队政委和司令员,他们互相尊重、互相配合,创造了军政干部合作的典范,共同带出了一支威震敌胆、能打硬仗的“一把手”部队。这支队伍在1949年全军统一编制时改编为“全军第一团”,即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

陈波出院后拒绝别人“伺候”,他到太行军区荣军学校任校长,带领100多名缺臂少腿的战友爬山、骑马和单臂射击,还打退了前来搜查的几十名日军。他坚持要求加入“东干团”,千里迢迢到沈阳,只身虎穴当“林冲”,参加打赢了对日作战最后一仗,还出色完成毛泽东秘密出访苏联的安保工作。他是独臂将军中最后离世的一位,2009年去世时101岁。

彭清云到了朝鲜战场,还经常给战士们讲白求恩为自己输血、做截肢手术的生动故事,对部队官兵进行国际主义教育,在他的带领下,第一四一师上下掀起了为朝鲜人民做好事的热潮,诞生了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中国人民志愿军“爱民模范”罗盛教。他还写下一首怀念白求恩的诗:“血脉勃勃五十载,长忆英雄白求恩。逝者已矣生者老,满江春水满江红。”晚年的彭清云,还能几乎一字不差地背诵毛泽东《纪念白求恩》一文,他感慨是白求恩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

丹心照日月,独臂建奇勋。这群地地道道的“红小鬼”,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与命运顽强抗争。他们用残缺的身躯,一肩担起了家与国的重任。他们的故事永远都不会过时,他们的名字将永远璀璨地闪耀在历史的长空。

(作者系军事科学院军队政治工作研究院上校副研究员)

(央广网·军事频道 作者:王明哲)

编辑:王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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