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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书短读》7月15日至19日播出《田家父子》

2019-07-15 14:45:00来源:娱乐广播

  历史与现实间的纠缠

  亲情与人性中的挣扎

  一件件波诡云谲的大小事件

  一个个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

  讲述剪不断理还乱、

  让人感慨嘘唏的曲折故事。

  本周长书短读,带你阅读

  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孙金岭作品——

  《田家父子》

 

 

 

  1988年夏,一辈子没爹没娘、低眉顺眼活着的小职员田加河突然找到了五十多年渺无音讯、而今却生活在台湾的亲生父亲,于是原本平淡不奇、宁静无求的生活被彻底打破。海峡两岸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庭从此纠缠于历史与现实之间,挣扎在亲情与人性之中,深陷于渴望与无奈之境,生发出众多的悲欢离合、恩怨爱恨,演绎了一幕幕剪不断理还乱、让人感慨嘘唏的曲折故事。

  《田家父子》几乎跨越了二十年的时间岁月,纵横在海峡两岸的城市与农村之间,通过一件件波诡云谲的大小事件、一个个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生动而细腻地描绘了不同政治与文化背景下两岸普通人家的情感碰撞与心路历程,深刻而娴熟地展示了一幅两岸同根同祖、血脉相连的恢弘画卷,鲜活而具象地表达了两岸同胞不可阻隔、加强交往、争取双赢的善良心愿,同时也昭示着中华民族历经磨难之后必将走向复兴、实现统一的大势所趋。

  作者简介

 

 

  孙金岭,山西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历经12年平面媒体的积累后,于1997年加盟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先后在《新闻调查》、《焦点访谈》栏目担任专职策划,现为新闻评论部中心组制片人。其参与创作的直播特别节目《中国加入WTO》获得2002年度"中国新闻奖"一等奖。同时编辑出版了200多万字的电视方面书籍,并著有《直问中国电视人》一书,是第十四届"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2004年被评为全国广电系统"百佳优秀理论工作者"。《田家父子》是孙金岭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其他作家的评论

 

 

  中国当代作家、鲁迅奖获得者、《趟过男人河的女人们》作者张雅文,在小说出版后曾激动地说,就像文革后会出现伤痕文学一样,作为大陆第一部反映海峡两岸同胞悲欢离合的长篇小说,《田家父子》将掀起一股海峡文学热,并刊文在光明日报上书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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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夕阳从西山上斜照过来,在浑浊的小河面上泛起片片的光亮。这光亮刺得田加河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左手,才发现烟头已经烧到了指尖。脚下早已扔满了烟屁股,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地。

  尽管上了一整夜的班,眼睛熬得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但是当下田加河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只觉得心乱如麻,脑门子一阵阵地生疼。

  房子,房子,又是房子,田加河一辈子恨死了这两个字。

  田加河上班的铁路车站,处在山西与河北交界处,客运加晋煤外运,十分繁忙。他一个普通的调度员,属于正经八百的一线职工,三班倒换人不换岗,自然没得清闲,常常忙得屁滚尿流的。尤其是碰到上夜班,那就是死熬硬扛,整宿地不能眯糊一下。十二三个小时忙乎下来,整个人早累得跟散架一般,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立刻躺倒抱头大睡。

  今天上午好不容易盼到下班挪回家里,田加河几乎都虚脱了。谁知老伴儿蒋英兰却没个眼力见儿,偏偏趁他刚躺下就蹑手蹑脚地凑到床前来,跟他谈什么老三结婚找房子的事。一提房子,田加河就像被马蜂蛰了一般,嘴角不由地抽搐起来:“房子的事是说办就能办的吗?再说了,有啥事不能等我睡觉起来再说?!”他强忍着心头怒火嘟囔了几句,翻过身把个背影狠狠地甩给了蒋英兰,闭住眼睛不再吭声。蒋英兰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好悄末声儿地掩门出去了。

  经过这番折腾,田加河脑子乱成了一窝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别看老伴儿蒋英兰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个正式工作,靠干点临活儿填补填补家里,可那肚子却很争气,就像个老母猪一样,自打从河北老家进城之后的十年间里,一口气连着给他生下了四个秃小子,加上一同进城来的老大,整整一个巴掌。五个秃小子就像五条嗷嗷叫的小猪崽,个个长得壮实,胃口大得惊人,在田加河的眼里就没有见过秃小子们吃啥有饱的时候:“他妈的,这么个吃法儿,别说那点死工资,老子就是卖血都接济不上呢!”话虽这么说,可田加河最得意的时候恰恰是看着一帮子秃小子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只有那时,他才会从心底里感到一股轻松劲儿,得意时嘴里还会情不自禁地哼上几句:“俺是个公社地饲呀么饲养员哪嗨……”小曲中俨然飘荡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的踏实。田加河从小就怕孤单。

  虽然全家人生活紧巴了好多年,倒还不是最要命的,让田加河最难忍受的是住,是房子。田加河在集体宿舍楼里排队等了近二十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七十年代初才盼来了单位分给的这间十四平方米大的平房单间,外带一个只能转个身的院子。今生今世能有属于自己的独门独院,田加河做梦都没想到。可搬进平房的喜悦没持续多久,这问题也随之而来。

  过去住集体宿舍楼时,虽然条件更差,但儿子们尚小,一切还能将就着。现在儿子们一个个就像庄稼地里的高粱秆儿,眼瞅着天天往上蹿。在这十几平米大的房子里,除了床就是人脑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尤其是一到晚上,一家老小七口人打通铺睡在一张大床上,横七竖八的全是胳膊、脚丫子,人挤得几乎要垒起来一般,就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这可苦死了田加河,连跟蒋英兰亲热的氛围和地方都没有,别提多难受了。

  眨眼工夫,一家七口就在这十几平米的小平房里凑合着过了十几年,日子也在不经意间改善了许多,衣食是不发愁了。可谁知道这孩子大了有大的难处,五个儿子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个个让他们费心劳神,疲于奔命,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几缕白发。

  夏日的午后很热,屋外西南角隔壁老刘头家的那棵香椿树上,一只又一只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吱吱啦啦”的让人更加心烦意乱。唉,死活是睡不着了,一翻身田加河下了床,推门来到了小河边。

  这是一座典型的黄土高原的山城,南北两座大山之间,一条小河弯曲着向东流去,自然地将小城一分为二,河的南岸地儿不大,走不多远就到了山脚下,正太铁路依山而过,到这里有意往南边的小山包上拐了一个弯儿,那就是车站了。车站的大钟楼很高,报时的声音半个城里都能听得见。小山包的四周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盖了许多的房子,田加河的家就在里面,城里人把这一片习惯地叫做“铁路”,以区别于城市最西边那片煤矿工人居住的“矿区”。河的北岸纵深开阔些,地方的许多机关和部门多在那里,也是小城的主要商业区,铁路和矿区的人们则都管它叫“市里”。一条小河,两座大山,三个区域,构成了小城的独特景致,彼此泾渭分明,自成一体,少有往来。

  在田加河的印象中,河对岸的马路上原先只有一排杨树,路北的楼房很少,多是些破旧的小平房,路灯也昏暗,人们的穿戴远不如铁路和矿区这边讲时髦、爱打扮,田加河他们没啥事儿一般是不到那边溜达的。然而,这几年对岸却比南边变化大,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冒出了许多大楼,到处是喧嚣的工地。

  微风吹过,一阵嘈杂纷乱的音乐声袅袅地传人耳中,抬头远远地望去,对岸的街道上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霓虹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闪了起来,折射到眼前的河水里,泛出光怪陆离的波纹,这便越发地让田加河抑郁寡欢。

  记得五年前,大儿子田励国结婚,其他的还好办,就是没地当新房,愁得田加河整天哭丧着个脸,一个劲儿地抽闷烟,唉声叹气一番还是无计可施。蒋英兰唠叨得烦躁了,他干脆一甩手跑到班上,主动帮人值班去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眼瞅着指望不上田加河,蒋英兰只好自己想辙,老田家有的是人和力气,便跟老大一合计,领着其他几个秃小子,捡砖头找水泥,请来几个会泥瓦活儿的后生。

  ……

 

  长书短读7月15日至7月19日播出

  首播:6:00—6:30

  重播:13:00—13:30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 央广娱乐广播

编辑: 李雅男

《长书短读》7月15日至19日播出《田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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