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之中显露本性,
熔炉之内淬炼人性。
当你不再只是你自己时,
你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新年之前,在北京的SKP RENDEZ-VOUS举办了一个关于“孤独”话题的读书分享会。作家计文君、李浩,制片人高博洋一起就《熔炉》这部小说,和作者任彧一起进行了一次圆桌谈话。
 
   
嘉宾高博洋谈论《熔炉》
 
  “孤独”是时下出现频率很高的词儿,正如嘉宾计文君老师所说,“在当下,签下了精神契约后,自由的代价就是孤独。”在孤独中,我们会有产生的很多忠于自己的想法。对于《熔炉》的作者任彧而言,忠于自己的想法就是“一直写”。
   
嘉宾计文君谈论熔炉
 
  嘉宾高博洋对于任彧产生了好奇,他说:“我很想知道任彧到底经历过什么?”写作其实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正如狄迪恩说,“为了生存,我们给自己讲故事。”俗话说,普通人讲道理,高手都讲故事。绕过事实,直指内心,这就是故事的力量。没有故事的人不伤心,而有故事的人会铭记。任彧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故事有些“不同”。
 
   
任彧讲述自己的创作故事
 
  任彧坦言,有一段时间自己很压抑,写作成为了他表达内心的一个出口,表达出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这是写作的初始想法。感知是个人的,表达方式是自主的。抛开写作技巧,《熔炉》所呈现出来的气氛围其实是一代人内心的一个角落。作为80后,90后,00后,都是伴随着网络成长起来的一代,这代人,从小就生活在虚构与非虚构的双重生活中。网络上是一个自己,现实生活中又是另一个自己,有一些多样性的分裂因子,已经流淌在了这些人的血液里。很多时候,一些“多重人格”的苗头已经在现代年轻人的身上展现。
 

 

作者与嘉宾对谈

 

  对于“人格”这个话题,计文君老师提出,从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至今,我们确定了意志,建立了自我,身份变成了契约,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在写意志,写精神,写灵魂,而任彧,跳过灵魂、意识,选择了“人格”,这一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任彧的回答有点灰,他相信,人的灵魂应该是一个人内心最纯净的地方。《熔炉》这部小说,主要在说“变”,“人格”恰恰是这个外在的可以变化的东西。
  
  “大概是生活和网络给了我一个大致的笼统的轮廓: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想变成‘谁’,而不是想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和‘谁’一样的人。我在网上,有人说,我想变成马云,那样我就可以……‘变’似乎成了现在人获得成功的一种途径,其实这种‘变’是很恐怖的。”就像这部小说《熔炉》,一旦你获得了“变”的力量,那么,世界将变得多么令人难过,甚至有些“惊悚”。这部小说一直被这种或明或暗的恐怖气息笼罩着,带给人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其实就是《熔炉》想表达给读者的东西。
  
  变成谁,其实就是抢,抢的同时你还要消灭一些本体。这不是简单的弱肉强食,或者侵占,而是一场“蓄意谋杀”。我们不应该去变成“谁”,应该去做点事情。这是《熔炉》想通过“人格”告诉世人的东西。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人类抗争千年。民主、公平,这些词汇经常出现在我们耳边,《熔炉》的作者虽为年轻人,却隐隐感觉到了这种“不好”,想变成“谁”,其实是在破坏这种我们为之奋斗的文明。
  
  关于写作技巧,在与先锋作家李浩的对话中,李浩老师就小说的人物设置和布局给予了一些肯定。《熔炉》小说里,除了被融合的医生陈海明和警察曹卫明展现出来的正反两派,还有一个旁观审视者——记者张小凡。这种三线角的人物关系设置让整部小说瞬间丰满起来。
  
  李浩作为一名先锋作家,写作构思习惯精密,而新作家任彧想得就比较简单了,“写作是一个出口”,写作要讲技巧,但是带给人的阅读感受也很重要。任彧是一个新作家,在写作过程中,他的这种自然“出口”表述,用最初的本能写作,将现代人的一些感受用最朴拙同时也是最自然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正如作家计文君说,任彧还处在“本能”写作状态,但是他“有一种特别的才能,就是保持本能的敏感。他凭着本能和时代碰撞,捕捉到了一些时代的闪光点”。
  
  也是因为这些时代的闪光点和任彧个人的生活经历,让《熔炉》呈现出来了一些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