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很多博物馆都有一两件被称为镇馆之宝的藏品,是人们参观博物馆必看的展品。藏品成为“镇馆之宝”,最重要的是公众对它的认可。

法国卢浮宫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荷兰国家博物馆伦勃朗的《夜巡》,荷兰海牙皇家美术馆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德国柏林新博物馆中《埃及王后纳芙蒂蒂的头像》,美国芝加哥菲尔德博物馆世界上最大的霸王龙骨骼,菲律宾自然历史博物馆里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最大的鳄鱼标本,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商代的后母戊方鼎,湖北省博物馆的战国曾侯乙青铜编钟,湖南省博物馆的汉代马王堆T形帛画,都是公认的镇馆之宝。

也有像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样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机构,大英博物馆这样世界上最早向公众开放的公共博物馆,虽然藏品数量巨多,很多都具有重要的历史和艺术价值,但说不出哪件藏品是代表该馆的镇馆之宝。因此,镇馆之宝只是民间的说法,很难确定统一的标准。

从一座博物馆几十万、上百万的藏品中找出一件镇馆之宝,是有相当难度的。其一难在形成共识,其二难在是否能够“镇得住”。形成共识是最难的,镇得住与镇不住只是相对而言。

所谓“镇馆之宝”,必须具有唯一性、独特性、稀缺性、重要性、不可替代性,必须能够表现其独特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如最大、最小;最高、最矮;最长、最短;最重、最轻;等等。

唯一性是比较容易确认镇馆之宝的标准之一,比如在自然历史博物馆中最大的恐龙、最大的鳄鱼,等等,都是同类藏品或其他博物馆难以企及的。独特性是镇馆之宝的基本要求,稀缺性往往表现在材质方面,重要性往往关联着历史和艺术的学术性。不可替代性是佐证历史或说明艺术成就重要性的重要证据。

艺术博物馆收藏着灿若繁星的历代画家作品,能够成为镇馆之宝的那一定是最为突出的。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尽管它没有《最后的晚餐》那样巨大的幅面,也没有严密而复杂的内在结构以及经典的题材内容,可是,如果没有《蒙娜·丽莎》,达·芬奇会黯然失色,卢浮宫也辉煌不再。仅仅是《蒙娜·丽莎》那神秘的微笑,就有无数专家研究和阐释过,还有蒙娜·丽莎的身世、达·芬奇密码,都是达·芬奇的其他作品所没有的。

荷兰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伦勃朗1642年36岁时创作的《夜巡》,是伦勃朗一生所画500余幅作品中最特别、最重要的一幅。该画以舞台剧的方式表现了阿姆斯特丹城射手连队成员的群像,射手们各自出钱请伦勃朗创作。可是,完成之后射手们却不满意,因为每个人在画面中的大小、位置、光线明暗等不尽相同。

由此他们发动市民不择手段地攻击伦勃朗,闹得整个阿姆斯特丹沸沸扬扬,最终酬金也由5250荷兰盾削减到1600荷兰盾,最为严重的是此后很少有人来找伦勃朗画集体肖像,画商们也疏远了伦勃朗,使得这位伟大的荷兰画家63岁时在贫病中去世。该画一直被荷兰王室所收藏,直到19世纪荷兰国家博物馆成立后成为该馆的藏品。

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后母戊方鼎以832.84千克的重量成为中国青铜器之王。它于1939年3月在河南安阳武官村出土,为防止方鼎落入当时侵华日军的手中又被重新埋入地下。1946年6月,当时安阳政府的一位陈参议劝说藏家把方鼎上交政府,重新出土后运到南京,并于1948年首次在南京展出。

1949年,方鼎拟运台湾而先期抵达上海,因为飞机舱门宽度不够而不能上飞机,又回到南京藏于南京博物院。1959年,从南京调往北京,成为中国历史博物馆(即中国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由此可见,围绕着镇馆之宝,通常都有一些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和传世过程,它们自身也是学术研究的重要对象,而研究的新发现又更加丰富了镇馆之宝的内容。

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基本上是固定在某个位置不能移动的,也有相应的国家法律规定它们不能出国、不能出馆。如意大利乌菲齐博物馆中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俄罗斯圣彼得堡俄罗斯博物馆中列宾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都是钉在墙上的,什么时候去看都在那里。

而中国,很多镇馆之宝都在国家公布的《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之中,不仅是限制出境,就是离开自己所属的馆都非易事。它们静静地陈列在博物馆的主要展厅中,从展出空间的规划、展出方式的设计,展柜的安排等,都表现出了特别的尊重。

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这个国家或博物馆的骄傲,它们并不是通过网络海选或讨论协商所产生的,也没有博物馆的公示,它们往往是社会的约定俗成。它们是在博物馆发展历史过程中,在人们对于历史和艺术的认识发展中逐渐产生的。因此,这种聚焦的历史过程,是镇馆之宝必不可少的。

编辑:雷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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